我在我的故事里胜利了。

我好像很久没有抒情。

度日如年,确乎是这样讲的。八天的日子熬不到头,浑浑噩噩地挨,有时抬头一看,是朝霞,再一抬头,又是晚霞了,别无二致的彤色云彩镶着金边,我心里明白,以后难得再有起得这样早了。于是抬头看看,再看看,把它记住——在内大的主教学楼上,楼顶上镂空的蒙古包闪烁着光。(他们说那是钟楼,可我总觉得那是蒙古包。)

青城的天比家乡小城要蓝得多。我总愿意叫它“青城”或是“绥远”,拿一个古称来叫,就好像王小波(王二?)用甘泽谣做紫菜煮的那碗馄饨。一群年轻人,穿着一式一样的迷彩服,丑得一式一样,从楼前的弧形广场唱军歌回去,并不在是否动听,只是连队之间互相嘶吼,声大者胜,权做无聊生活里的一丝调剂罢了。

被学校带着去看学院原创的舞剧,草原英雄小姐妹。我头一回看这样的现场演出,是很震撼的:内艺无论如何被我们诋毁成一个十八流乡下院校,音乐舞蹈终归都是国家顶尖专业。腰肢,眼神,灯火,裙角,旋律。看哭了,在现场总是更容易被感染,前辈们跳得着实漂亮,也确乎让我偷掀起帘角,直观了那么一点儿艺术的几百万分之一宏伟。看哭的大概是家庭群像的那一部分……学姐们刻画小女孩子的天真烂漫实在是很精妙生动。还有一个主跳的小学姐,面容年轻,仿佛十五岁的孩子。

回程车上有人讲看不懂,有人说睡了。感到一点悲哀,这实在不应当。不过,总会有人懂得美,也有人去创造美,这便是很好的事情了。也许我不配做一个创作者,但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的观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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