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我的故事里胜利了。

难得祝生在哼一支调子,他平日不大唱曲儿,酸不酸的、带不带“颜色”的,都不唱。搞得看起来像是什么斯文人一样,骗骗山下小娘子兴许还使得,别人不行了。

那曲子调门简单,歌词也就翻来覆去拍黄瓜似的那么几句,约摸是支古曲,倒被他哼不出个什么门道,并不显得过分伤感或欢愉。

流云和山风,燕雀和波浪,那乘风泠然的仙人呀——

“仙人怎么样?”

祝生吓了一跳,回头看去,青衣郎正悠哉悠哉倚在他的白院墙上头,仿佛在卧在花枝间。哦,苏七郎。祝生摇摇头,午时太阳正晒人,要不是为了抢救他这一园子恰似莺莺燕燕般娇贵的菜,祝生万万不会跑到后院来。他弯腰拾个小土块儿,在手里头掂量几下便抛了过去——左来他为干活穿了短打衣裳,脏不怕的,可七郎一身好衣裳……嗤。活该。

与苏晏相处时他常少些杂七杂八的规矩,那是给露水情缘们定下的,而七郎显然不在其中。半人半鬼天生就不适用那些条条框框,于是祝生和他常插科打诨,分一碗凉酒,显得更活泼些。

“姓苏的,你下次若是再有门不走,我就请个道士来办你。”

苏七郎居高临下瞥他一眼,跳下墙来站定:“道士可难办我。”

评论
热度(6)

© 片儿汤话专八导师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