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我的故事里胜利了。

有段时间王耀很沉迷木工活儿,到处搜罗木料来雕。他不挑什么红木紫檀黄花梨还是后院的柿子树山楂树,只图个练手的乐子,燕就也跟着收集些。他给他们共同的小妹妹湾湾做过一把梳子,给燕雕了两支细却精巧的藏剑簪——里边的小木剑简直像一根牙签。

午后的廊下,燕姑娘把耀按住,解开虬结的发慢慢梳好,拿冠拢起来。不省心的兔崽子。姑娘轻轻念叨,笑起来,那是个很俗的称呼,却亲昵。他们不大拘泥于称呼兄妹或姊弟,有段时间燕执着于让他叫她长姐,耀很坚决地说不,心里明白实际上燕子并不想要什么形式上的胜利,只是想寻找一个保护他的合理途径。大抵类似于与生俱来的母性。

燕子在仲秋时候常常蜗居北京,叶红得很是时节。姑娘最爱穿的一身衣裳是雾蓝金马面配柿子红的立领大襟儿,起风了就再加一件合领长比甲,鬓边三五朵小小的岫玉花钗,蕊子是珍珠。王耀偶尔陪她上香山去,给她买一串山里红的糖葫芦。

后来两人说得累了,燕姑娘倚在他身上睡着,呼吸均匀。耀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她搭上,抱她回东厢房,走时候在梳妆台上留下两支枫叶小缠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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