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我的故事里胜利了。

小观音。

我的意中人,我心尖儿上凌波立着的姑娘。
我称她阿醴,是凤凰神鸟来饮的那一捧,是深千尺的桃花潭。我的姑娘皮肤有些苍白,薄薄一层浅交领纱衣下透出黑色吊带,锁骨盛一湾阴影,她的唇凉薄,眼角多红尘,是从容像椅子上跳下,分花拂柳而来的前朝归客。
丁香花开在五月,她唱唐朝便流行开来的歌谣给我听。春日宴,一杯绿酒歌一遍。绿蚁新醅太廉价,喝不得,要用琥珀碗装上郁金香。
一盏冰裂梅花——她捧来,里边是熬好的酸梅汤。世间于此不过一碗。然后就着午后温吞的太阳,拨弄吉他来听。
纪念日赠送白金指环,式样简洁。她推辞,我执意说是一生的事情,于是才收下,吊在颈间作一枚衬在心口的坠子。我常学了沈从文式的腔调来叠声唤她,阿醴,阿醴,你可真像个观音。
其实我还想偷学沈先生,说我就这样一边看水一边想你。
水看多了都是千篇一律的波光,可我的姑娘不一样。她是凤凰神鸟来饮的那一捧,是深千尺的桃花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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